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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珠仔排行第三,上頭有兩位哥哥還有一位早夭的姐姐,在那個貧困的農業年代,缺乏娛樂的夜晚,醉人跟揀仔又幫阿珠仔生了兩個妹妹跟一個弟弟。

 

沒田沒地的蔡家小孩,為了負擔家計從小練就一身本領,特別是忍受飢餓的能力。

 

阿珠仔的餐桌上主菜總是番薯製品,番薯籤配番薯葉,番薯簽是番薯盛產時就刨絲曬乾備用的,但是天氣一潮濕,加上沒有防潮設備,吃到布滿灰色霉塊的番薯簽是常有的事。

 

一鍋鹹魚燉白蘿蔔是桌上唯一有肉味的菜餚,同時鹹香的鹹魚湯汁正好可以壓過番薯籤的腐敗味。吃白米是極度奢侈的享受,所以揀仔把半杯米熬成一大鍋粥,大人、小孩都吃不到米的顆粒感,只得拚命喝下米湯過過乾癮。

 

放學後的男孩們要跟著醉人到海邊撿拾蚌殼或是採收牡蠣;沒機會上學的阿珠仔則要背著弟弟跟著揀仔到農田幫忙採收花生,或是到鎮上廟口前撥牡蠣。

 

做得多,吃得少的蔡家的克難食譜造就蔡家的小孩都有著結實的身材,但也因為長期缺乏營養,身材顯得嬌小許多。

 

醉人顧名思義就是常喝醉的人,這是揀仔給他的暱稱。雖然醉人很疼愛阿珠仔,常買一兩顆金柑仔糖給她當零嘴,但是這個老爸賺來的錢也總在第一時間進到鎮上廟旁的小吃店裡,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家。

 

為了能幫家裡承擔更多經濟責任,十四歲後的阿珠仔就跟著鎮上的幾位姊妹淘,一起北上,去到了繁華的台北城做起成衣女工的工作。

 

「...阮想要來去都市做著女工渡日子,也通來安慰自己心內的稀微...」

 

工廠的貨車來到鎮上把阿珠仔和姊妹淘載往一個新世界。第一次離家的女孩們蹲坐在狹小的車斗中,聊著每個人心中的願望。

 

車上廣播傳來「孤女的願望」時,車斗中的喧鬧聲頓時靜謐,想起歌詞主角與自己的境遇,幾個女孩忍不住低頭啜泣。阿珠仔也因為想家,默默在角落讓眼淚滑落。

 

「...為將來為著幸福甘願受苦來活動,有一日總會得著心情的輕鬆...」女孩們跟著哼唱著。

 

那個時代是個求生存的時代,為了讓自己或家族活下來,犧牲自己的青春年華是不得已的決定。

 

一轉眼回到虎尾寮的阿珠仔已經是十六歲亭亭玉立的少女,賺了些錢正好可以幫家裡做個大翻修,而阿國仔正好跟著他的工班遇見了阿珠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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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教育界金城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